“东西我干了,脸你丢了。以后莫要再叫我‘赵兄弟’。”
贾张氏瞪大眼睛,面色铁青,四下看了看,发现邻居不少人正偷瞄她。她一时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把那纸条团成一团,甩进垃圾篓里,却忍不住骂出声:“赵爱民,你这是找不痛快是不是?”
可院子里安静得出奇,没有人回应,连老猫也不吭声了。
而此时赵爱民正坐在屋内,靠在竹椅上,神色平静如水,嘴角甚至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你想赖,那你也别想舒服。”
他不是什么善茬儿,只不过一向忍让,是因为还想着那点子街坊邻里的情分。可情分若被践踏,脸皮若被撕破,那他赵爱民,也不再是那个给你递水送饭还笑嘻嘻的赵兄弟。
从那天起,赵爱民不再搭理贾张氏。
她叫他,他不应;她拦他,他走绕道;她在众人面前假意寒暄,他冷眼旁观,半个字都不回。
贾张氏才发现,失了赵爱民这个“傻子”,她日子顿时艰难许多。后院水管坏了没人修,前院门轴脱了挂不上,灶台的火眼也堵了,灶灰冲天时,她捂着嘴直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邻居们你一句“别管她”,我一句“自作自受”。
“赵爱民!”她在屋里怒吼了一声,眼圈却莫名红了,“你个小王八蛋!”
贾张氏自那日清晨踩了赵爱民留下的纸盒之后,气归气,可心底竟有点发虚。毕竟那封纸条里带着几分锋利的字迹,不像往日那个说话还带着憨气、干活只低头不出声的赵爱民。她是个见多识广的老狐狸,虽说脸皮厚,却也不傻,赵爱民这次撂下话,分明是不打算再给她面子。
可她脸面重要,钱更重要。
窗户修好了,不修是肯定不行的,毕竟那天夜里风一吹,把床边那铜脸盆吹得哐哐直响,差点砸她脚背。可如今她才明白,赵爱民是真动气了,连个照面都不打,一副“你我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的架势。
“哼,他赵爱民能装得过我?这院子里我还怕谁?”她嘴上硬着,心里却在打鼓。
这天午后,太阳在空中晃悠悠地挂着,四合院的影子拉得老长,热得人不愿挪步。院中那口老水井边,一群妇人正围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