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左邻右舍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贾张氏,你怎么回事啊,一大清早又嚷嚷?”
“你是不是梦游了啊,昨天才说丢项链,今天又丢钱?”
“你自己藏哪儿了,忘了吧?”
面对邻里的质疑声,贾张氏满脸通红,急得直跺脚:“不可能的!那钱我藏得好好的,没人知道的地方!一定是有人趁我不注意进了我屋!”
赵爱民这时候才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个破旧水壶,仿佛刚起床般迷迷糊糊地问:“出什么事了?谁喊这么大声?”
贾张氏眼睛一眯,顿时盯上了他:“赵爱民!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昨晚偷偷进我屋了?你还我钱!”
赵爱民眉头一挑,神色不动:“你说什么呢贾婶?我连你屋的门在哪边都懒得记。我昨儿个早早就睡了,你要不信,可以问隔壁李婶,我还借了热水泡脚。”
“你、你……”贾张氏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晕过去。
赵爱民缓缓放下水壶,斜斜地看她一眼,语气冷淡道:“你要是真怀疑我,那你就报警去。别在院里咬人,邻里都看着呢,你倒是不怕丢人。”
这话一出口,院子里顿时有人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就是啊,贾张氏,你这天天骂人、丢东西,咋不去报案?”
“别到时候自己家里搞糊涂了,赖到别人头上去。”
贾张氏气得一哆嗦,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可眼看众人都站在赵爱民那边,她也不好再继续发作,只能狠狠瞪了一眼赵爱民,转身就回屋砸门去了。
屋内的赵爱民端着水壶,走到灶台边时轻轻笑了。
这一场戏,才刚开头而已。
他知道贾张氏的底线在哪,她那三百块,其实早就换成了几样他急需用的东西。他没打算一直这么做,可贾张氏每一次的撒泼,每一次的侮辱,都会像细针一样扎在他心上,让他回想起自己帮她修窗、搬柴、打水,却一句好话都没听过,还要被邻里看低头耷拉。
赵爱民放下水壶,站在自家厨房门口望着天边,那点清晨的霞光染上了他寡淡的脸色。他心里明白,贾张氏是个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