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原地跺了跺脚,转身气冲冲离去。
院中又安静下来,但没人再笑,也没人再多言。众人心里明白,赵爱民和贾张氏之间,这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酝酿。
夜幕低垂,沉沉地压在四合院上空,昏黄的灯光从几户人家窗缝里透出来,照不亮整个院子,却足够让人看清那围栏后头贾张氏的影子,来回踱步,嘴里咕哝不休,像只气急败坏的老猫。
赵爱民坐在炕边,拿着一块手帕擦着手上微微渗血的茧子,嘴角紧绷。他今天干了一天活,又搭了围栏,力气耗尽了不说,心里那股被贾张氏搅得不安生的怨气,却没丝毫减退。倒像是被她一句句恶语添了柴火,此刻只差引爆。他不想和她争,可她一日不歇,他连口清净气都难喘。
“赵哥。”门外响起一声轻唤,是隔壁住的寡妇王巧云,她平日寡言少语,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谁家吵架吵到一半,她总能第一个出现在窗后。
赵爱民开了门,见她手里端着碗热粥,里头冒着白气,粥上飘着几粒枸杞,汤面泛着点鸡油。
“你中午都没做饭,我看你忙了一整天,给你煮了点。”她轻声说着,把碗往他手里一塞,“快趁热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