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已将木匣举到他面前。只见他微微一怔,继而又将目光投向食物之上。
“这木匣嘛,”我轻叹了一声,“说来话长。想必你也略知一二,我就不多赘述了。若你真的感兴趣,不妨先拿去细看,到时再还给我便是。”匣面上繁花如锦久盛不败,争奇斗艳,群压四方,如此可人灵动,怎不能心动,我轻轻拨动着花瓣再次把木匣递上前去,满眼真诚。
酉炀神侍稍作迟疑,虽然依旧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但那只纤细的手却诚实地探了过来。我刚一松开手,便见他眉头骤然紧锁,神色瞬间变得凝重。紧接着,他清瘦的身躯不知为何竟开始剧烈颤抖,仿佛有千钧重负压在肩头,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直到耳边传来细微的破裂声,众人才猛然惊醒。循声望去,只见那坚实光滑的地面上竟浮现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裂痕。再看向酉炀神侍,他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萎缩。我心中顿时明悟,来不及多想,急忙从他手中拿过木匣。就在他们错愕疑惑的目光中,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我托着木匣冲着他尴尬地笑了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为好。思绪飞转间,灵机一动,脱口而出:“不知为何,总觉得酉炀神侍看起来十分面熟,我们以前是否曾有过一面之缘?”
“与叶姑娘有一面之缘的,乃是家兄……”我本没期望他能说出个子丑寅卯,只想跳转个话题,化解尴尬罢了,却不料竟从他口中蹦出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来。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他的兄长?我怎么会见过呢?”心中疑惑渐深。
忽然间,一道灵光在脑海中划过。“难道他是……”我心中一震,忍不住重新打量起眼前之人。越看越觉得熟悉,那眉眼之间似乎隐隐透出一个熟悉的影子,若隐若现。随着记忆逐渐清晰,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整个人僵在原地,惊得瞠目结舌,“家兄,该不会是……鬼面三郎·鱼鮊鲐吧?!”
“正是!”
“啊——不会这么巧吧!”此刻,我简直尴尬得无地自容,恨不得立马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他还好吗?”半天,我才心虚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