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还在无痕天丝里?”我张着嘴,却未出声,越发得不可思议。
“若姑娘有心,不防随我去看看家兄,如何?”
“啊——”听到这话,我只觉如五雷轰顶,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海蠡那贪婪而阴冷的眼神,不由得浑身一颤,寒毛直立。“我,我一个活死人,怎能有让三郎破茧而出的神灵之力嘛……多谢神侍大人的盛情相邀……哎,大公子婚期在即,何不到那时……”我话锋一转,再次把问题抛给了他。
他没接话,只是低着头,一味地为我摆弄着眼前的食物,神情淡然,毫无波澜。相比之下,倒显得我有些小家子气、格局狭隘了,故我又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若酉炀神侍不嫌弃的话,不妨带三郎过来,与我叙叙旧情也未尝不可……”
(话刚出口,越发觉得自己愚蠢至极,“如此这般,搞得跟鱼鮊鲐关系很好似的?就算他此刻活生生站于我面前,也未必有什么旧情可叙。更何况,它现在只是一缕残魂,又怎能会说话……”)
不曾想,话音刚落,一枚拇指大的蛋茧便赫然地呈现于眼前。我一愣,“嚯——看来这位酉炀神侍·鳃鮊髥也并非是泛泛之辈啊,竟连算计之事都比人玩得还要精妙几分!”看来,我不把这坑再深挖些,还真埋不住自己这份愚钝。
我无奈地笑着接过,心中却悄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举着蛋茧,细细打量着。它那慎密的丝络,独特的气息,以及指尖传来熟悉的触感,无一不触动着我内心深处那些被埋藏已久的记忆——迟暮寒螀·苍郁。
我将嘴轻轻靠近蛋茧,如同耳语般低声呢喃。
“嗨——三郎!我是叶南飞,好久不见啊,你还好吗?”这句话仿佛是对它说的,又仿佛不是对它说的,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带着一丝恍惚与怅然,最终归于寂静。这枚小小的蛋茧既是它的庇护所,也是它的牢笼,在将它包裹起来的同时,却也无声地禁锢了它的自由。
然而,纵观整个沧溟国,竟无人能够解救这缕残魂,即便是沧溟帝·祭离也无计可施。唯一的希望,便是借助大公子婚典之机,期盼冥幽君·桑骨颜能够出手相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