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虞哲看着他，吐出更直白的几个字：“我喜欢的人，是你。”
啪！
脑子里有根线断了，弹得方沐又软又麻。
先前的气恼褪了个干净，只剩下迷茫和不知所措。
他愣了一会，转头对上陆虞哲的视线，嘴里小声呢喃，“是我？你喜欢我？怎么会是我，这是不正常的。”
他在网上搜索出来的答案说大部分人性取向是天生的。他觉得不准确，因为自己活了二十年，从没对其他男生产生过类似情感，甚至小时候还偷偷喜欢过班上的漂亮女孩子。
他觉得自己不正常，陆虞哲怎么会跟他一样？
方沐用有限的脑容量飞速拼凑信息。
陆虞哲高大帅气，长相完全是男性化特征，他很确认自己对他不是对女生的喜欢，但……他想到了先前门卫叔叔把自己认成女生，思维一下通透了。
他泻了口气，眼里的疑惑化为失望，语调放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强调，“班长，你别把我当女孩子。”
陆虞哲皱起了眉，“怎么可能，你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那，那为什么。”方沐又开始疑惑，问得结结巴巴。
“我不知道。”
“但没有把你当女生。”
陆虞哲说完，继续道：“现在该你回答，是不是喜欢我？”
对面视线直勾勾的，方沐低头躲开，说：“好像是。”
陆虞哲自动忽省略了他话里的修饰词，“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我们在一起试试。”
“啊？可以吗？”方沐已经懵了，完全是潜意识在对话。
“为什么不可以。”陆虞哲抬手抓住他胳膊，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跟我谈恋爱，好不好？”
方沐瑟缩了一下，气血瞬间上涌到脸部脖颈，眼神飘啊飘，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鹿。
好一会，才反应慢半拍似的，轻轻“嗯”了一声。
跟蚊子叫差不多，还没心跳声明显。
陆虞哲却捕捉到了，他也有些紧张，清了清嗓子，“那你不回去了吧？我们继续写作业。”
“嗯。”方沐点头。
陆虞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