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连接成功，屏幕里先是出现纤细的脖颈和小巧的下巴，然后镜头移动，框进整张脸，方沐睁着圆圆的眼睛叫：“班长。”
“嗯。”陆虞哲应了声，问他，“还没吹头发吗？”
“没吹到，晾一会就好了。”方沐抓抓颈侧的湿发。
“你睡觉前晾得干吗？还在滴水。”
“那我等会再吹一下。”
“现在吹。”
“等会再吹，你不是只有几分钟吗？等会你挂了我再吹。”
“今天可以打久一点，虞主任有点忙，一直在书房里。”
“好吧。”方沐把手机立在床头，去找吹风机。
陆虞哲打量屏幕里的房间。
白色墙壁，蓝色的床单和被子，黑色书桌上摆着不太整齐的一堆书、台灯、日历、盆栽，墙角放着两个行李箱和一些杂物，行李箱上堆着几件衣服。
吹风机噪音停止后，方沐重新走进屏幕，穿着浅白带卡通图案的秋冬长袖睡衣，头发被抓得乱糟糟，“我吹好啦。”
“你房间好乱啊。”陆虞哲说。
方沐愣了一下，立马把视频拿起来对着自己的脸，不让他看别的，“我就喜欢乱一点，有生活气息。不像你，被子都能叠成豆腐块，死气沉沉。”
最后四个字他是咬着牙一字一字说的。
陆虞哲在那边笑，“那你的课桌叫什么，有学习气息？”
“你少教我做事。”方沐捏拳头冲他挥了两下，像只炸毛的小狮子。
两人没说一会，陆虞哲那边突然变黑。
方沐听到虞主任的声音响起，然后视频就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