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陆虞哲发过来消息：
-没事，她让我赶紧睡觉。
早知道就不吹头了，方沐按着键打字：
-骗子/生气
下一秒，屏幕弹出视频连接申请，方沐按了接通，对面声音很小很小，几乎只有气音，“没有骗你，我们小声点讲。”
陆虞哲应该是蒙在被子里，脸在屏幕光的映衬下有些许诡异，方沐觉得好笑，连忙说：“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快睡，明天见。”
“没事儿我还不困，你困吗？”
“我也不困，那再聊五分钟。”方沐伸手点他反着光的黑眼珠，“你眼睛里面有我。”
“心里也有你。”陆虞哲很自然地接了一句。
方沐顿住，“什么啊，我是说你眼睛反光，倒映着屏幕上我的脸。”
“有吗？”陆虞哲把手机拿近了些，摄像头几乎贴着脸，“看到了，确实有。”
陆虞哲眨了下眼睛，方沐感觉他的睫毛像在自己心上扫了下似的，麻酥酥的。
脸上有些发热，他伸手把灯拍灭，两边屏幕立马变得漆黑一片，一点光都没有了。
“嗯怎么了？”陆虞哲在黑暗里问。
方沐又把灯按开，说：“不小心碰到开关了。”
“还以为你挂了。”
“我又不是你，说挂就挂。”方沐把自己缩在被窝里，手机侧放在脑袋旁。
“特殊情况，你包容我一下。”
“包容了啊，但下不为例，再这样我就等你打三次以上再接。”
“这么小气，跟女生一样。”陆虞哲在那边笑。
方沐捕捉到关键信息，想了想，问：“你跟女生谈过恋爱啊？”
陆虞哲不笑了，“没有。”
“那，男生？”方沐继续试探着问。
“没有，你是第一个。”
“哦。”方沐勾起了嘴角。
两人乱七八糟地聊，陆虞哲看他眼皮直耷拉，说话断断续续的，提醒道：“方沐，把灯关了睡觉。”
“嗯。”方沐轻轻回应了一声，但没动，眯了三分之二的眼皮彻底合上。
跟在教室睡觉一个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