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除了几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学生还坚持穿得比较单薄之外，其余个个裹得圆滚滚，学校规定冬天也必须穿校服，而且得露出来，不能套在羽绒服里面，于是就出现了胖一点的男生校服被撑成一条线勒在背上的滑稽画面。
送给陆虞哲的三件套，除了袜子得勤换洗，围巾和手套他都成天戴着。
手套是中间有根线相连，可以挂脖子上那种，陆虞哲通常只戴一只手，因为右手要写字，手指被箍紧了不方便活动。
方沐会装作跟他打闹，把另一只空的薅过来自己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手套要暖和些，内心会生出跟陆虞哲当众分享一样东西的隐秘快感，像间接牵手了似的。
有回在食堂吃饭，陆虞哲顺手把他没吃完的饭菜拿过去吃，班里同学见了打趣道：“班长方沐你们俩关系要不要这么好啊，手套戴同一只饭吃同一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搞对象呢。”
方沐当即就愣住了，脑子里嗡嗡响。
还好陆虞哲反应快，指着墙上新贴的标语说：“来，看到没，我这属于积极响应学校号召。”
“不愧是咱班无私奉献的好班长，来，也帮我光盘一下。”
“可以啊，”陆虞哲把盘子一伸，“我胃口大，你们吃不完的都倒给我。”
大家倒没真给陆虞哲吃剩饭，互怼了几句也就过去了。
不过方沐之后留了个心眼，会尽量克制和陆虞哲的互动，连问问题都要先用眼尾扫一圈周围，看有没有人注意他们。
最后两周复习进入白热化阶段，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期末考试。
最后一科交卷铃声响起时，方沐刚好把试卷从头到尾检查完了一遍，他放下笔，没有以前考完试的焦躁感。
从考场出来顺着人流往自己教室走，刚到门口，就听见一道大嗓门儿，“班长也去！咱们现在11个人了，快点还有谁要去的报名，破一下光棍数！”
看到方沐进门，男生热情地冲他喊：“方沐去不去？班长也去，你跟班长关系好，一起去吧。”
方沐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回到座位才问陆虞哲，“等会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