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结束，话筒换人继续，方沐盯着陆虞哲等他坐回来好好夸一夸，但陆虞哲看了这边一眼，直接走到对面沙发落座。
五颜六色的灯光在人影间晃来晃去，方沐仰着的笑僵在嘴角，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边位置被占，不爽缓和了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其他人也换来换去。
一个位置而已，这么多同学，肯定不能一直挨着坐。
他给自己做心理安慰，但不知道怎么，有些钻牛角尖了。
中间他也起来唱了一首歌，唱完发现陆虞哲好像没怎么听，一直在跟旁边的人讲话，他心情闷闷地回到座位坐下。
音乐吵得脑袋很疼，疼着疼着方沐觉得不止脑袋疼了，好像肚子也疼胃也疼。
他往后靠，手抱着肚子。
身边同学注意到了，问他怎么了，他疼得说不出话来，手脚都没力气。
眼前出现陆虞哲晃动的脸，“方沐，怎么了？”
在吵闹中，方沐听不清他是不是问了这句话，看口型好像是，于是抬手抓住他，用尽全部力气说，“你带我去一下卫生间，想吐。”
ktv修得跟迷宫似的，七拐八拐，好几分钟才找到厕所，方沐蹲在隔间里，扶着马桶把吃进去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各种水果，鸡排碎粒，爆米花……还是嚼碎在嘴里时的形状。
陆虞哲摸着他的背一下下顺气，看他吐完了又扯纸巾给他擦嘴。
“还难受吗？是不是晕？”
陆虞哲扶着他的头往肩上靠，方沐怕有人进来看见，没靠，埋在自己胳膊里深呼吸
等胃里翻涌的劲儿过去后，力气一点点回到四肢，他站起来走到水池边捧水漱口。
陆虞哲有些心疼地看他，“我去外面给你买点别的东西垫胃。”
“不要，”方沐摇头，“不想吃东西。”
“那你等会别吃那些了，饿了告诉我。”
方沐看了他一眼，张张嘴却没说什么，转头往包厢走，到门口时正好切歌的间隙，听见大家在说话：
“好像吐得挺严重的。”
“咱们又没喝酒啊怎么会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