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是别叫他了，他太娇贵，老是出问题。”
方沐后退一步，跟陆虞哲说：“你进去玩吧，我先回去了。”
本来他也打算进去打个招呼就走的，上次呕吐引发了发烧，他得赶紧回家测体温。
“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拿书包。”
陆虞哲进门拿包，和大家解释了几句，就一会会，出来时门口已经没方沐的身影了。
他飞快地乘电梯下楼，跑出门口一两百米才追上走在前面的人。
“跑什么，不是让你等我。”
陆虞哲边问边大口喘气，外面气温很低，冷风灌进喉咙里，像刀子在密密地割。
方沐脚步没停，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埋头走。
陆虞哲只得又追了几步，抬手揽他肩膀，咽了一口口水缓解喉咙不适，继续说：“你别在意他们说的，随口开玩笑而已，没有针对你。”
方沐挣开，抬起脸看他，两边脸颊都被风吹得红红的，“你刚刚唱完歌为什么不坐回来？”
陆虞哲明显愣了一下，才回答，“你旁边没位置。”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要站起来，为什么要跟别人唱情歌？”
“什么唱情歌？”陆虞哲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很不理解，“你是因为这个？”
下一秒，他看到面前人眼里迅速积聚的泪花时，眉头皱得更深了，“你哭什么。”
“我胃疼肚子疼，头疼，不能哭吗？”方沐擦了把眼睛，视线移开。
陆虞哲叹口气，伸手牵他，“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方沐侧身躲开。
陆虞哲盯着他看了几秒，递过来书包，语气生硬地吐出两个字，“随你。”
方沐接过书包，抬脚往前走。
陆虞哲也转身往反方向走，但没走出十步，他又折回，再次追上了方沐，把他手里的书包扯过来拿着。
方沐眼圈很红，冷着脸冲他吼，“我没那么娇贵，不用你送！”
陆虞哲声音很平静，“我也要回去，一起拼个车。”
方沐怔了一下，转头不再看他。
两人沉默地站在路边，间隔半米远。
打到出租后，先后坐进车里，占据后座两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