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站在落地窗前,沉吟片刻后,问道:“消息准确吗?”
“百分百准确,”唐启肃然道:“消息是准确,纪深确实调查过太太以前的事,但是是在很久之前,那组照片据说是他的人找特殊渠道买的,花了不少钱。”
沈浔淡淡地“嗯”了一声,望向楼下,忽然极淡地弯了下唇角,脸上的戾气霎时就散了。
唐启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词,美人春睡图。
树下置了一张躺椅,秦娆躺在上面,腰间搭了张薄毯,手里的书已经掉到地上。
唐启收回视线,继续说:“不过暂时还没有证据能表明美国那件事情是他主使。”
沈浔斜倚在窗前,手里的烟燃了一半,说:“不管是不是他,这笔账都算在他头上,至于找到另外的人,再另算。”
那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意思了。
这几年沈浔随和了些,差点让唐启忘了他是个行事狠辣,说一不二的人。
唐启点头,“是。”
沈浔走到书桌前,把烟摁在烟灰缸里,转头道:“打电话约一下纪深。”
“时间……”
“明天……”沈浔顿了一秒,“算了,定在周一下午。”
唐启点了点头。
大概有点明白时间定在周一的意义,周末还得想借口,工作日就不一样了。
交代完事,沈浔下楼走到花园里,把手里拎着的毛毯轻轻搭在她身上,把她往旁边挤了挤,两个人一起缩在躺椅里。
其实他把毛毯搭上来时,秦娆就已经醒了。
“唐启走了?”她问。
“走了。”沈浔捞起地上的书递给她,把头埋在她肩上,闭上眼,一副要在这里睡午觉的架势。
“他说什么了?”
如果她不问,沈浔准备把这事儿揭过去,也不准备让她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但是她既然问起来,他也没想过要瞒她。
沈浔说:“纪深调查过你以前的事。”
秦娆一点也不意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纪深曾经想要对付沈浔,自然会查他周围的人,否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