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远忍不住道:“云飞儿,你不请自来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在此妖言惑众。不管是长恨还是长庚继任家主之位,这都是他们的家事,哪轮得到你来置喙?”
云飞儿嗤笑一声,突然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道:“西门山庄作为江湖上的泰山北斗,家主交替,岂是儿戏?若是来日西门山庄因家主之位生出事端,则整个江湖不得安宁,这又岂只是他的家事?”
她如此抬高西门氏在江湖上的地位,直接将本来西门氏内部的家主交替之事由家事变成了整个江湖的公事,如此一来,她在此发表言论便有了基础,同时,还迫得西门氏必须正面回应这个问题。
但这个问题却又难以正面回应,一旦在此改口,由西门长恨接位,则西门山庄在江湖上颜面尽失;但若坚持,面对云飞儿穷追不舍、不安好心的诘问,却也难之又难。
当此关头,西门长恨上前一步,朝在场众人施了一礼,道:“承蒙各位江湖同道看重,今日来参加我兄弟的家主继任大典,我西门长恨在此可以对皇天后土立誓,我,乃至我的子孙后人,均无意于家主之位;若当日我生异心,则人神共弃,天地共殛之;若我后人生出异心,则整个西门氏共伐之。”
西门长恨为了西门长庚能够顺利接位,发下如此誓言也算是把自己的路堵死了。他自己倒还好说,连子孙后代都一起带上了,可见已经被云飞儿挤兑上了绝路。王师远和楚香君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对云飞儿的熊熊怒火。
云飞儿道:“长恨公子深明大义,小女子佩服的很。只是,不知道大家听没听过一句话?”
她话刚问出来,便有人接道:“什么话?”
云飞儿似乎自己都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她飞速地瞟了众人一眼,道:“小女子至今不知听过多少男人的誓言,可就是没一个真的。长恨公子,你说,你的誓言是真心的么?”
西门长恨铁着脸道:“自然真心,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