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大人?”
“没事。说吧。”夏侯炎瞥了对方一眼。
他有点惊讶于,这位看似五大三粗的兽人,居然能精准捕捉到自己连一刹那都没有的失神。
巴勒莫·寒骨接下来的话,更加让他讶异:
“您确定您想知道关于这件事的真相?或者,您其实并不愿意背上名为‘真相’的锁铐,宁愿生活在由谎言和无知筑成的安全墙内?”
夏侯炎笑了笑:
“我的态度,用海文古代魔法师的几句诗就可以表达:‘变得身形似凤形,法师塔里炼水晶。我只冥想不诵咒,云在青天水在瓶’——云在青天水在瓶,一切各安其是,如其本分,事情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巴勒莫·寒骨肃然点了点头。
不过他绞尽脑汁也没回想起,到底是哪门子“海文古代魔法师”写过这么一首格律不通、文辞诡异的大歪诗。
“那么,请您回忆一下您所知的,文森特·伊戈尔公爵被捕受刑一事。”巴勒莫·寒骨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字斟句酌地道,“按照帝国管理,凡是谋反重案,都需公审,更何况要处决的乃是一位西境的公爵重臣。可您也知道,伊戈尔家族谋反案,无论是抓捕、审讯还是公审,全都是秘密进行的,一点儿风声也没有流到外界。您觉得,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夏侯炎不动声色地问。
“说明文森特·伊戈尔根本没有谋反的事实。说明巴西尔三世陛下根本拿不出文森特·伊戈尔确实谋反的证据以示公众。”巴勒莫·寒骨沉声道,“说明,您的父亲、伊戈尔家族完全是被一桩莫须有之罪无辜陷害的。”
夏侯炎嘿嘿一笑。
巴勒莫·寒骨莫名其妙地看着霜枫岭领主大人。
“寒骨将军,混到我们这个地步,罪名是真是假,时不时莫须有,真的重要吗?”夏侯炎摇头道,“我说一句诛心之言,若是巴西尔三世现在想要把我抓起来杀掉,他能有多少罪名可以安在我头上,其中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巴勒莫·寒骨一时语塞。
根据他、以及普罗大众对于霜枫岭的印象,帝国宫廷真要想给如今伊戈尔家族定罪,发愁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