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单是动不动不听帝国调遣、缴纳的税赋缺斤短两一条,要是真按照《王冠法案》上了称,这位领主大人就算是像海德拉一样长了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倒不如说,比起当初顶着个贵族头衔在帝都优游卒岁、任人拿捏的文森特·伊戈尔,如今的这位霜枫岭公爵由于手握重兵实权,实在已经到了一个帝国就算想动也不敢动的地位。
不过,巴勒莫·寒骨只是思索了片刻,就重新问道:
“如果罪名不重要,那么当时帝国各大贵族的反应也不重要吗?帝国皇帝如此不遵惯例祖制、不分青红皂白地杀掉一位公爵大人,其他的帝国贵族就没有异议吗?好,就算那些地位低微、门庭冷落的小贵族不敢发声,可伊戈尔大人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就连罗萨里奥大公、休斯顿大公、里维拉公爵这些大人物也不曾为文森特·伊戈尔一事公开发声?”
夏侯炎看了巴勒莫·寒骨一眼。
说实话,巴勒莫所提到的这些疑点,他都曾经想到过。然而,如今的霜枫岭和其他帝国贵族实在是交情不深,很难向里维拉公爵这样的大贵族询问当年那诡异的舆论状况。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将目光移向对此事侃侃而谈的巴勒莫·寒骨:
“寒骨将军,请问,为什么像您这样一个身居光荣联邦高层的兽人,会对文森特·伊戈尔被处死一案如此熟悉呢?”
“伊戈尔大人,我只是一个军人,我只对和自家军务有关的事情上心。”巴勒莫·寒骨笑了,“可我却知道您父亲‘谋反’之事的一点儿内幕……请问您认为,这意味着什么?”
夏侯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开口道:
“文森特·伊戈尔之死,和你们光荣联邦……和兽人……和战争有关?”
“准确地说,是和我,帝国历九九三年二月时任光荣联邦‘烈日咆哮’师团第三旅团长的巴勒莫·寒骨有关。”巴勒莫从兜中掏出一张已经有些破旧的纸片,“这是九九三年二月期间我们旅团日志记录的一部分,从开战以来我就一直带在身边——您想看看吗?”
夏侯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