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大翁赶忙道:“大人,这些盐尚未煎好。”
“那你为何把例盐全部上缴,单单留下这一灶,难道想要把这些当做私盐贩卖吗?”万奇冷眼道。
“大人,小的怎敢贩卖私盐,这些只是想要带着逃难用的,您也知道,我们灶户也就这点了。”
“这一灶少说也有五斗吧,还这么细白,莫不是你要拿着它去送给蒙古人?”万奇道。
“大人,小的准备举家往泉州投奔亲戚去,可不敢乱安罪名的。”
“那有谁知道呢?你家老二到底是死了,还是在为元军煎盐呢?”万奇故意道,带着明显的挑衅。
闫壮的二叔数月前在临安附近被元军追杀,生死不明。
“我二叔绝不会为元军做事,你们不能乱污名声。”闫壮道。
“那你是说万大人故意栽赃你了?”随从道。
“我闫家安分守己。”闫三叔愤愤道。
“好了,不管你家老二是不是投降了元军,今天这灶盐本监官是要收上去的。”万奇说完,命令手下开始搬盐。
例盐搬完后,随从又开始用铲子从灶里铲盐。闫壮手持煎铲,拦在盐灶前面。
“你们还欠了我家盐钱未给,先把钱还给我们。”
“盐钱?你家以次充好,月例的正盐都不够数,本官不追究你家虚报冒领之罪都算便宜了,还想要盐钱?”
“哼,谁知道你把盐收上来给谁了,说不定也给了元军呢。”闫三叔争辩道。
听完这话,万奇不由恼羞成怒,他心里还真有着小算盘,自己掌管着这片盐场,这段时间上边无暇顾及,他已经囤积了数百石正盐,万一元军打进来,说不定还真能用它保命呢。
“小老儿别给脸不要脸,范虎,去,把闫家的盐全部收缴,把这个闫老三抓起来送官,竟敢当众污蔑朝廷命官。”
随从范虎招呼几人上来,将闫家几人推搡到一边,将灶里的盐全部清理装车,还在屋里翻箱倒柜,将所有盐巴都装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