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想来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被有心人抓住岂不是掉进了豺狼窝?”
“我谭姨虽说做的不是什么正经行当,但我怜香惜玉呀!”
“你这般容貌,定能找到一个珍你疼你的大官,在刘家村那个地方,你能有这般际遇?”
三言两语,就硬生生把一个劫掠者形象包装成了救世主,仿佛面前这姑娘的遭遇不是她造成的一般。
要是一般姑娘,多半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这个世界都是注重名节的,在一夫一妻制的月恒国更甚。
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只能娶一个,那肯定要干干净净家世清白的呀!
要是身在宫内的皇帝赫连逸知道自己象征男性忠贞的制度,在下层成为了对女性贞洁更深一层的束缚,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赫连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伸手按碎了谭姨脸侧的车窗。
那缚住她双手的粗麻绳在她有所动作的时候就丝滑地断裂开来,碎得毫无声息。
赫连醉伸出的手击破了马车外刮过的风。
车内,谭姨面色惨白,嘴唇颤抖,刚才的趾高气扬一丝也不剩了。
“荒郊野外见到一名长得可以的女子,第一反应不是怀疑有所阴谋,也丝毫不担心触犯其背景,直接抓走。”
“如果不是这群人没脑子,就是他们有嚣张的资本,背后有人。”赫连醉神识传音,与青鸟交流。
“女、女侠……”谭姨两股战战,一时不知如何组织语言:“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抓错了人,我们马上就停车!”
能把硬木车窗按得跟豆腐一样的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也不是傻子齐辕能打得过的!
他们这是碰到铁板了!
就算她背后有人,那也得有时间救才行。
旁边的憨憨大汉对着赫连醉双眼放光:“这是什么武功!齐辕也要学!”
齐?赫连醉搜索脑子里的记忆,仿佛记得渣男齐之恒的三弟的名字与他同音,但是不是这个辕,还得另说。
如果是……赫连醉摸摸下巴,神色深邃。
“别停车,继续开。”她面无表情道:“你准备送我一场什么富贵?”
“奴、奴婢都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