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靖淮恶狠狠地问:“你以为装死就能躲过去吗?”
叶青阑终于睁开眼睛,与他对视了,可那双眼无情无绪,只有无边的冷漠和鄙夷。
“松手。”叶青阑开口。
来了这半天,这是叶青阑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很虚弱,但语气冰冷似铁,最重要的是,感受不到他的恐惧,这让气势汹汹的薛旅长大为泄气。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薛靖淮盯着那张苍白的脸,杀气腾腾地问。
唯有显出一脸凶相时,方才有点他老子威严的意思。
叶青阑嗤笑,谁来都是这一套说辞,这种死亡威胁听得多了,就免疫了。
薛靖淮彻底败下阵来,怒气冲冲地骂了句娘,用力一掼,把叶青阑重重扔回病床上。
这一下撞到了身上的伤,混乱中针头扎穿手背的血管,登时一只葱白似的手便被鲜血糊满了。
殷红的血流顺着指尖,滴滴答答落在光洁的地砖上。
浑身无处不疼,疼得叶青阑冷汗直冒,弓起身子蜷成了一团,
薛靖淮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他的痛苦,作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冲他耀武扬威:“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长点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