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商隐心血来潮,说要请傅聿阁搓大澡。
这天散学后,两人坐车来到前门大街一幢欧式风格的大楼前,下了车,傅聿阁抬头一看,牌匾上是黑底红漆的三个大字——“极乐汤”。
“听说是个日本女人开的,舅舅他们常来。”
走进大厅,金碧辉煌,傅聿阁瞠目结舌,这跟他想象中的澡堂子大不一样。有侍应生热情迎上来,商隐报了薛宗耀的名字,轻车熟路地带着人上了三楼。
一个灯光昏暗的房间,推开两重门,面前是个水汽氤氲的大池子。
傅聿阁环顾四周,屋内十分宽敞,日式风格,屋角长着一树姿态横逸的樱花,在暧昧的暖光下几可乱真。
水池冒着袅袅白烟,灯光下烟霭腾挪,如梦似幻,恍若瑶台仙境。
商隐站在池边,三两下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纵身跳进水里,畅快地游了几圈,回头一看,却见傅聿阁畏畏缩缩地站在水池边上,眼神闪烁。
“怎么了,脱呀?”
傅聿阁受到了震撼,心说二爷怎么这么不知羞,大喇喇地把自己扒光给人看。
他心里有鬼,觉得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但隐隐约约地,嗓子又有点干,看了一眼,还想再看一眼。
商隐哪知他心里的弯弯绕绕,见他踌躇不前,一条白鱼似的游到跟前,抬起湿漉漉的脸:“怎么?别告诉我你害羞,都是爷们,再不脱我可要帮你了。”
说罢哗啦一声从水里蹿起来,伸出湿淋淋的手,作势要来解他的衣扣。
“别别别!”傅聿阁慌忙自己动手。
商隐笑了下,转身游进水里。
游了一阵,热水将他泡得粉红雪白,湿发鸦翎般贴在额角,显得一张俏脸清媚动人,傅聿阁贴着池子边儿划水,目光不知道往哪儿放。
等泡得差不多了,商隐叫来两个扬州师傅搓澡。
躺在大理石台上,傅聿阁心神恍惚。
商隐闭眼趴着,似乎很享受,年轻的搓澡工手法娴熟老道,在他白晃晃的身体上一顿推捏搓揉,把浑身皮肉搓得红痕交错,傅聿阁不远不近地瞅着,总觉得心里哪儿不得劲。
后边身子搓完了,搓澡工恭敬地说:“少爷,请您翻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