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你们商府的高宅大院,我是不稀得进的。要不是他商行易求苦苦哀求,我也不会同意留下这个孩子,怎么着?难道还得让我给他做外室,做小妾,悄悄把孩子生下来,最好再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有朝一日认祖归宗,让你们家捡个现成的?”穆怀霜冷笑,“做梦。”
“你未婚先孕,你家里人知道吗?”
穆怀霜漫不经心:“家里人,死光了。”说完,她直起笨重的上身,眯着眼凝视商隐,嘴角带一抹挑衅的笑,“怎么,见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想来硬的?”
商隐自感不敌,有点泄气,摆摆手:“得了大姐,歇着吧,等我哥回来再说。”
猛然间,商隐想起什么,掉头飞奔往杜婧宜的房间,推门进去,果然看见地上敞着一个皮箱,屋里乱七八糟,杜婧宜正在叠衣服。
商隐心一沉:“杜老师,你要走?”
“嗯。”
“杜老师,我……”商隐有股冲动,想再试试,但他不敢,被拒绝过一次,他没有勇气再尝试第二次,一开口,那话就成了:“你住哪里?我送你。”
没有挽留,一个小叔子,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杜婧宜并不避讳把地址告诉他:“我在金鱼胡同租了房子。”
“好。”
杜婧宜收拾行李,商隐站在一旁静静等候,没有插手。
她的东西,他不敢触碰,正如她这个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奉为珍宝,越不敢有半分逾距。想起当日邀她私奔的话,商隐觉得太不真实,那简直是在梦中才敢出口的狂言。
杜婧宜弓着腰,浅栗色的发髻,凌乱地散开了,垂在肩上。饱满丰韵的身体,包裹在锦缎旗袍下,成熟,性感,像一颗汁水丰盈的葡萄。
她忙碌得出汗了。身上的香水,混合着淡淡的、被热气蒸腾起来的脂粉味,直冲商隐的脑门。
商隐觉得喉咙很干,咽了口唾沫,这才想起今天还没喝过一口水。
不宜久留,怕出事,“杜老师,我……我先回房,你有事叫我。”他转身推门,落荒而逃。
商隐跟嫂子进了房间后,傅聿阁就在院子里苦等,顶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