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话少,就连在床上的时候,被他逼狠了也只是泛红着眼尾一言不发,那隐忍的模样倔强又高傲。
可他偏偏爱极了安然这副人前高冷人后破碎的反差感。
所以,平时他都愿意把人当成祖宗一样哄着。
他也会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安然有了小情绪而他还是不自知。
他想当一个称职的男朋友。
仇当贴着安然的后颈蹭了蹭,语气还是一惯的霸道,带着一股强势,“床上你听我的,床下任何事我都可以听你的。”
“我不懂怎么爱你,性格也不好,要是做错了事惹你不开心了,你直接跟我说,随便怎么打我骂我都行。”
仇当习惯了戴着面具生活,习惯了伪装,那是他的保护色。
现在,他愿意为了安然放弃他的面具,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仇当继续说着,“你可以教我怎么爱你,我会认真学。”
“我学东西很快的,爱你这件事我也可以做得很好,给我点时间。”
别放弃他。
絮絮叨叨的话伴随着温热的呼吸响彻在耳畔,有些痒。
细听之下,那低低的嗓音里除了坦白之外,还隐藏着一丝丝紧张。
像他们这种高危职业的人,一旦动心,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对方的手里。
所以,行业里才会有“封心锁爱”一词之说。
安然躺在他的臂弯里,听着他的剖白,慢慢睁开了眼睛,身后是滚烫的温度,暖乎乎的,靠着很舒服。
过了会,安然才开口,嗓音还未恢复过来,有些嘶哑,他说,“我小时候很坏的。”
“师父他们捡到我之后,好吃好喝供着我,我一点也不识好歹,总是凶他们,没给过他们好脸色看。”
“冬天的野外很冷,我总是到了半夜也睡不着,我哥身上暖洋洋的,他想抱着我给我暖暖,可我咬了他一口。”
安然那时候还不信任顾轻言,晚间警惕心更甚,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惊到。
两人睡觉都得隔一米多远。
“直到长大,他的虎口还留着那个疤。”
用尽全力咬下去的,皮破血流,那块肉都差点被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