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这人!谦谦君子皮囊下面,肚子里的坏水都黑冒烟了。
玄青子心比针眼小,一想到这小子对自己不是利用,就是纯纯的瞧不上,阳春白雪下的黑心嘴脸还只有自个儿知道,就气得心口疼。
谁知向红瑜对他的兴风作浪完全没放在心上,把他当空气似的晾一边,他一手撑在红木小几上把点心推到浦笛面前说:“我的喜糖,讨个彩头。”
浦笛这时才注意到红色的油纸,连连表示歉意,“恭喜,以后你要叫我一声师兄了。”
浦笛自幼拜寒云为师,自从老师高升成为一国首辅,他们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听张太医说过寒沁婚事将近,他还去金店定了一副纯金凤冠做为贺礼。
向红瑜:“荣幸之至。”
早晨起的白雾渐散成若隐若现的水气,日头如破壳的鸡崽几经挣扎终于露了个头,照进了灰扑扑的堂屋。
堂屋里摆的都是老物件,看款式和花样子,应该是当年闻雪从南合带来的,正安静陈列在此,被丝丝阳光照得愈发清晰。雕花大柜反射出隐约的油光,是常年擦拭才有的效果,这么多年完好得当的保护,让这些家具的油光沉甸出古朴的美感。
玄青子坐在堂屋门框边晒不到太阳,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太阳穿过他恰好直射在对面两人身上。
他们两人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清风朗月,和坐没坐相的玄青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玄青子目光平静的来回在两人身上打量了几眼,想起几人都无父无母,三个人拼凑不出一个像样的人生,却又同命不同运。
看来只要路走对了,怎么都能攀上关系。尤其是向红瑜在短短几年时间,和高官大臣皇亲国戚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坐在这里的人,只有他是个局外人。
那两人的交谈,他一句也插不上嘴。
玄青子偏着头,心不在焉的听着两人说着场面话,心里暗想:装得累不累啊,你们又不是很熟。
他时不时听一句,生怕浦笛吃亏。
游神了一会,玄青子突然想到向红瑜早上打听云裳来着,听起来很是关切和熟悉。
他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玄青子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把聊得兴起的两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