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像做贼似的。”
晏南修回过神,看到玄青子懒懒的靠在门框边。
玄青子酒早就喝完了,这些日子总在想晏南修什么时候来,也出来溜达过,想碰碰巧,等了五天,没见人他受不了了,这会儿是想下山买酒的,没想到遇上了。
他盯了晏南修好一会了,不知对方是紧张还是对这地儿陌生的缘故,晏南修好像精气神都被妖精吸干了,就留一张皮,仿佛随时会往地上坠。
这种感觉就像在看一个人梦游,想说话吧,又怕吓死他,倒在他面前,皇上老儿,怪他揍的咋办,正纠结呢,看到他抓了雪放在手里,玄青子估摸着他应该没事喊了一嗓子。
晏南修露出疑惑的神情,下意识回话,“早吗……不早了。”
他看向天空,雪好像不飘了,明黄的天边太阳要出来了。
玄青子别有深意地打量着眼前人,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和以往见的任何一次见面都不一样,清冷的气质荡然无存,扑面而来的强大压迫感令人不适,变化怎这般大?
“云裳在吗?”
回过魂,晏南修感觉牙齿在打颤,还好嗓音没什么破绽,对方没听出他的紧张和慌乱。
“睡着呢!吃过早饭,去烤火了,往西走,墙面翻新的那间。”
顺着玄青子手指的方向,晏南修看到一间比正屋矮一点的房子,上面裱着红梅窗花,外墙的黄土没经过暴晒,下了这么久的雪,颜色看上去比旧房子阴沉了一些。
指完路,玄青子没有要走,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难道有什么事?晏南修心中疑惑,其实看到他在这,心里踏实安定不少。
他询问:“你去哪?”
“买酒。”玄青子回答得那叫一个快,怀里揣着的银子,是他从浦大夫那挣的窝囊费,他舍不得花,掌心朝上的日子,他受够了,万一被浦大夫断粮了,那是他最后的尊严。
“坐我的马去,在寺门口。”
“血愿啊,别了,我怕被踢。”
晏南修见他咧着嘴翘着下巴,一副真被踢过的模样闷笑道:“我的人,在外面。”
玄青子听闻也不废话,蒙头往前走,有别的马就行,血愿他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