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离开王府的那天,他也想试一下父皇能做到何种地步。
没想到父皇真的起了杀心。
父皇的前半生潇洒又高傲,母妃惨死后被流放汝州,从痛失所爱到被最信任的朝臣背叛,他开始了周密的布局,早就变得独断专行,容不得任何人的反抗。
八年前他的逃跑是一次成功的反抗,去年劫狱父皇反倒没那么愤怒,并不是顾念血肉亲情,只是因为在皇城脚下他能决对的掌控。
真是年纪越大,越自信,自信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他们俩还没分清胜负,瑞德帝在变老,晏南修却正当壮年。
从宁王府的二楼凉台远远望去,能看到皇宫梁宇上的琉璃瓦,晏南修目光悠长听着暗子禀报。
“是晏萧行那边的人。”
“又是他!”
晏南修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
两个月前才查清放火烧秦家的人是他,这次云裳出走也是和他那边的人给父皇送的信。
再往前推便是围猎那次暗杀他的人,也是晏萧行的人。
皇亲不能入朝为官不能干政,他好像忘了亲王应该恪守的律令,其心可诛啊!
晏南修走进书房,提笔写了了几个字,隐晦地笑了笑,“把这个交给三皇子。”
他再不喜欢这个皇弟,也不得不重视他曾经提过的晏萧行,看来不是他一个人被晏萧行耍着玩。
晏萧行在京都深耕多年,想必晏闲双早已发现,只是没办法连根拔起,才找他商量。
梨园,结了满树梨子,个顶个的结实,把细长的树枝压得极弯。
晏闲双靠在一棵梨树下,一手剔着牙,一手拿着写着晏萧行三个字的白纸,往阳光下照了照,默念二哥终于不摆谱了,难得啊。
他打了个响纸,食指了勾了勾道:“上笔墨。”
下人见惯了他闲散的样子,看着他对着一张写了几个字的纸眼前一亮,就差拍大腿了,不知道他抽什么疯。
听到他得意洋洋的吩咐,一路小跑进了屋,很快抱着纸和墨出来,把宣纸平整地铺在石桌上后就在旁边磨起了墨。
晏闲双写了个等字,把笔一扔,“写完了,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