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凝聚流下,弯弯绕绕滑过戒备的肌肉,绕过跳动的神经,越过快速跳动的心脏,然后掉落。
滴答。
这是霍思桥脑海里想象出的声音,这个时候如果不想点别的,他怕是会被那如山倒的恐怕吓得失去意识。
“少爷,你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礼仪哪?可不能没礼貌。”候一军挑逗着霍思桥的神经,面色轻松,但手紧紧握着枪,手臂笔直指向霍思桥高大的背影。
这可不是个少年,他正在长大,已经有了男人的轮廓,也就意味着更多的攻击性。候一军不敢确保年轻人的胆量,毕竟初生牛犊不怕虎,人在害怕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被反杀的事也不是没有。
霍思桥缓缓侧过身,浓黑的眉和明亮的双眸无不在彰显他的青涩,脸部的轮廓线更加成熟,喉结凸起,沉默不语,候一军内心的不确定增加了。
狼不叫是怕了还是要杀人,这是个概率问题。
霍思桥举起双臂,投降姿态,候一军看不出他的眼里亮着的什么?害怕?屈辱?愤怒?但终归小少爷是识趣的,就是可惜了这枚子弹再也用不了了。
候一军想起那感觉,只需要扣动扳机,人就会倒地不起,血从那个洞漫出,流不尽的血液成河,蜿蜒曲折的河最终汇聚成一个小小的血泊。那手因为后坐力而颤抖的感觉,深入骨髓一样的上瘾。
候一军叹息一声太可惜了,如果他在挣扎一下,或是眼中的情绪更加明显,那就太棒了。
“小少爷,你的好朋友来了,多交友是好事。”
霍思桥冷静地被人打了一针,浑身瘫软,他被几个人扛着,胃部受不了颠簸,胃液上下翻涌,他难受得闷哼几声。
“这是我妈的实验室!你tm干了什么?!”对于不强大的人,哭泣和吼叫就是他们发泄的渠道,也是抽走疯狂的妙招。
“什么你妈的,这是我的。”候一军脸色巨变,“这是我的!”
“啪!”
霍思桥被扇得身体摇晃,候一军眼中惶恐、挣扎浮现,最终他心一狠,手抬起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接着不停的扇,不停,嘴角流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