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卧室,秦娆说:“我先去洗澡。”
“要我陪你吗?”
她笑着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容有点牵强。
“好。”沈浔摸了摸她的头,“我去给你拿衣服。”
走进浴室,秦娆关上门,她撑着洗脸池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平静,甚至有些麻木。
她伸手打开水龙头,水哗哗地流着。
眼眶隐隐有些发涩,压抑了一整晚,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她没大声地哭,只是默默地掉眼泪。
水流声掩盖了她的呜咽,她越哭越难过,终于撑不住,从洗手台滑下来,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环抱住自己屈起的腿,把头埋在上面压抑地哭泣。
沈浔靠在洗手间门口,听着立马传来哗啦啦的水流,脑子里想着一会儿该她怎么哄才好。
自他从公安局出来,她就乖得有点过分,这种乖巧,反倒让沈浔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他默默站了一会儿,觉得这事不能等,于是轻轻地拧开了门把手。
眼前的一幕让沈浔肝胆俱裂。
他爱了十一年的姑娘,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环抱着自己,哭得肩膀直颤。
沈浔冲过去抱住她,眼眶也跟着发红,秦娆再也忍不住了,趴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压抑的呜咽声传来,他的心被她哭出个窟窿,那窟窿里窜着凉凉的风,又冷又疼。
他第一次看见她哭成这样,手足无措地抱着她低哄,“是老公错了,让你担心了。”
“别哭,你这样我受不了。”
“要不你打我吧?嗯?我不还手,随你怎么打。”
可任凭他怎么哄,浑身解数都使尽了,她还是攥着他胸口的衬衫哭。
沈浔眼里也泛起了泪雾,肩上的衬衫被她的眼泪浸湿,他懊恼地叹了口气,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走回卧室放在床上
自己斜靠着床把她圈在怀里,偏过头蹭她的鬓角。
“是我错了,我当时不能确定夏时微到底想干什么,所以没办法事先告诉你,免得让你担心,警察来得太巧,当时手机也被没收,没办法联系你,只能让纪深转告你。”
秦娆哭着说:“你让我别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