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要在旁皱了皱眉。
“我不会让别人给他起绰号的。”
“你管不住别人的嘴。”
“我管得住。”
“那,呆子、笨狗、槐木脑袋——我也给你起绰号了啊,你难道要管住我的嘴吗?”
萧子窈笑了笑,“呆子,一看你就不懂!绰号是要分人的,喜欢的人起的绰号就不是绰号,而是爱称,不喜欢的人起的绰号,那就是讨人嫌。”
“那你再叫我一次。”
沈要眨了眨眼,“六小姐叫我什么都行。”
他脑子倒是转得飞快。
萧子窈忍俊不禁。
夜色低垂了。
再之后的事情,便是他两人有来有回的琢磨着小孩子的名字怎么取,怎么取都不好,也怎么取都不如意,想来想去最终忽然想到还是沈要这个名字最好,简直好得不得了。
“沈要,你最重要。”
眼下,西洋钟的长针缓缓的又走了一格,萧子窈有些困了,便斜倚在床头微笑,沈要一见她如此,便有些试探的将手压在了她的小腹上——肉贴肉的,没隔着被子。
那里依旧平坦如初。
“这里真的有我们的孩子吗?”
他小声问道,既像是怕吵醒了萧子窈,又像是怕吵醒了孩子,就说,“沈等等,你的名字等等再取。”
没人能在他的心里排的上号,除了萧子窈。
就连沈等等也不例外。
所以,现在,他要照顾着他的六小姐睡觉了。
三日的长短,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反正很快就过去了。
萧子窈最近都没出门,唯独沈要却比平日里忙了许多,他执掌岳安城防,管外也管内,外面的洋人其实还好说话——因为他不好说话,如有什么文书公牒他不愿放批的,便说自己看不懂英文法文德文日文,总之装傻也未必不是办法的一种,而一旦事情换作是城内的自己人就不好了,一张张黄色的脸,张口说话都说中文,个个儿高喊着世道不公,让他给个说法。
他又能有什么说法。
他听说安庆堂的宋晓瑗早已过了头七却始终没有下葬,其中谣传颇多,有说是医馆里的伙计不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