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要不以为然。
短短三日,他手下的人已然抓住了不少好事份子,起先是将人往警察署送,关一日拘留,却没想到一日不够,重见天日的第二日,这些人便照样出来举旗游行了,军营里有队伍甚至一连三日还缴下了七八口棺材,每一口棺材都是空的,却都被说成里面装了冤死的宋晓瑗。
夏一杰因此忙得焦头烂额。
“沈要,现在事情都快压不住了!”
他大声说道,“今天报社的人才来与我通气儿,说城里有些工厂的工人和公司的职员已经开始罢工了,非说宋晓瑗大夫是被梁军逼死的,还说我们抓了游行的人,然后关在地牢里上刑,这分明就是污蔑!前几日抓的人哪个不是全须全尾的回去的!我看你倒不如像以前那样做个恶人算了!至少这样也不算被冤枉——他们问我明天梁延会不会因为此事推迟继任仪式,我……”
他话音至此了。
只不过,话虽如此,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无论利弊如何权衡,梁延都一定不会因此延后继任仪式,倘若此时知难而退,在外人看来,那便不是避避风头、而是心虚了,这样的恶名一旦坐实,倒时候问责的就不单单只是平头老百姓,更有南京政府等在后面。
他分不出心思来应付政局。
沈要于是面无表情的靠在座位里面。
“人比狗难应付。”
他当真有些不快,所以边说边皱眉,语气十分不善。
“人就错在会说话。”
“现在警察署和军部的牢房里都还有一批人没放出来,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继续关着。”
沈要道,“但是别给他们送饭了。”
“不给他们吃饭,到时候他们出去又要说我们虐待普通民众……”
“那就饿他们饿到闭嘴听话为止。”
沈要眼光淡淡,不太经心,“人和狗都一样,最怕饿。饿几顿,总能让人长长记性的。”
夏一杰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沈要,你以前不这样的,你以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