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荣妃娘娘可还好?”
“昨晚上去瞧过她,瘦了些,气色还算好,听吉芯说,这两天能吃得下,可算缓过来了。”
毓溪点了点头,问道:“额娘特地来送我,您是不是有话要吩咐。”
德妃道:“趁空和胤禛去一趟三贝勒府吧,自然你们若是很不情愿,额娘也不勉强你们。”
毓溪应道:“其实胤禛和我早就有商量,那会儿弘晴还在,我们就想去看看的,可您知道,三福晋的脾气太古怪了,怕我们好心反遭麻烦。”德妃站定,意味深深地看着儿媳妇:“如今孩子走了,再去也赖不上你们什么,可传出去好听,明白吗?”
“好听?”
“兄友弟恭是极好的品德,四阿哥不能没有。”
“是,额娘,媳妇明白了。”
这件事,夜里两口子一商量,胤禛也正有此意,只不过从原先担心毓溪记挂弘晴那孩子,变成了眼下纯粹的人情世故。
“小弘晴喊四叔的模样,我这会儿还能在眼前浮现,实在心疼这孩子,好好的就没了。”夫妻俩窝在床榻上,胤禛靠在毓溪的肩头,说道,“可你要说我心疼老三两口子,为三哥难过是有几分,三福晋那就……免了吧,她曾经那么欺负你。”
毓溪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奇怪,弘晴只是个侄儿,为何他没了,我竟然比弘昐走时还难过,这几天才缓过来些,觉着很对不起你和孩子。”
胤禛摸了摸毓溪的手,宽慰道:“一个打出生起就被太医放弃的孩子,一个活蹦乱跳胖乎的围着你喊婶婶的孩子,情感亲疏,自然是不同的,我和你一样。”
“这话可不能让侧福晋听见。”
“她身子可好?”
毓溪嗔道:“都显怀了,你也不常去看看,这会子问我。”
胤禛慵懒地在媳妇儿身上蹭了蹭,闭上眼说:“难得能早些入寝,就想和你说说话,等年遐龄到了京城,就该忙得连你也见不着我了。”
“今年税赋新政,真要推下去了?”
“湖广先行,其他地方还得等两年,那些地方官也不傻,真瞧着湖广兴旺起来,他们就不会再反对。”
毓溪道:“这是功在千秋的大事,四贝勒可要在青史上,留下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