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光早已大亮，潇篁坐起身才发现背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好像做了噩梦一般。没有屋内一丝风，他却感觉的寒意刺骨。
这是他第一次在梦里看见清晰的人脸，也是他第一次认真去思考做这些梦的缘由，什么夙世姻缘的玩笑被他彻底抛在脑后，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底扎根，令他胆寒。
这件事或许应该查一查……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他从那种状态中砸了出来，一个平淡如水的声音响起，“仙使，要出发了。”潇篁疲惫到不想开口，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冲门外喊道，“我马上来。”
这次落微与玄芾他们一起在外面骑马，马车里只有帝曦和潇篁两人，潇篁上车后就坐在门口的角落里闭上眼一言不发，帝曦知道他没睡着，又想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昨夜的氛围还算不错，她也没有步步紧逼……
“昨夜没有休息好？”
“酒量不好，宿醉有些难受。”潇篁脸色并不好看，说不舒服倒也有几分可信度。
“原来如此，本尊还以为仙使是昨夜孤枕难眠没睡好。”帝曦轻笑道。
“魔尊说笑了。”潇篁语气冷淡，“小仙本就孑然一身，自是习惯孤枕安睡。”
帝曦也不惯着他，“仙使素来如此喜怒无常的吗？”
“魔尊对小仙不也是如此吗？”潇篁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梦里那个带着几分娇憨刁蛮的魔尊，心里生出一股怨气——凭什么？凭什么同样一张脸，对上我却是另一副模样？
“所以是礼尚往来了？”帝曦嗤笑一声，“本尊待你不够好吗？你一个仙侍，屡次三番顶撞本尊，早就尸骨无存了，还能坐在这里同本尊说话……你以为你倚仗的是什么！”
潇篁抬起头，灼灼的目光迎了上去，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我也想知道我倚仗的是什么。”
帝曦看着那双眼睛，罕见的陷入了沉默，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情绪陌生又熟悉，这一瞬间帝曦好像透过漫长的岁月看见了另一个人。
潇篁看着帝曦眼中流露出的神色，心中便知道那个猜测或许是正确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