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不知该如何回答，安静地坐着，微微低头，眼中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惶恐不安。
“沐青是本尊当年封的第一位护法，沐氏也确实得本尊倚重，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但故人皆已陨落，长江后浪推前浪，辅佐本尊的是你们。本尊眼里自然不止过去的情分，还有你们的能力。”帝曦敛了笑意，“当然本尊也会考虑你的想法，如果你觉得不想做，直说就好，本尊不会怪罪。”
墨寒躬身行礼，“属下自认才疏学浅，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承蒙尊上信任，属下一定殚精竭虑，办好此事，为尊上分忧。”
“此事干系重大，你先慢慢筹备，等疆土统一后，一并考虑，给本尊交一份初步计划。”帝曦托着墨寒的胳膊把他扶起来，“本尊不急着看结果，但是一定要做好，本尊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疆土一统？战事一起，他们四个必然要有人去领兵，最多只有两人去挣这份军功。如今领了修订律法的任务，即便不去争这个军功，墨家依旧会有一份不小的功劳……
“属下遵旨。”
帝曦推开房门立刻挥手一道火焰凝聚成的刀锋飞速刺向了角落。“尊上——”角落里的声音传了过来，刀锋稳稳停了下来。
暗红色的锋芒停在眼前，似乎只有一根头发丝粗细的距离就要落在脸上，玄芾屏住呼吸，死亡的恐惧漫上心头，玄芾的身形僵在原地，在他控制不住本能要后退时，红色的锋芒消失了，玄芾瘫坐下来。
“你在星凰宫中待过，应该知道本尊的规矩。”帝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漠的视线如同刀子一样切割着他的理智和勇气，“如今虽不是在宫中，但规矩是不变的，所以为什么闯进来？”
玄芾努力聚齐理智，跪直了身子，“属下来跟尊上寻个答案。”
“答案？”
“尊上喜欢属下吗？”
“本尊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帝曦似笑非笑地眯着眼，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甚至嗤之以鼻，“你是在试探本尊的底线吗？”
“属下知道今日的行为莽撞，触犯了尊上的忌讳，”玄芾伏在地上，“属下愿意领罚，只求一个答案。”玄芾知道自己在拿命赌博，可眼前已经没有退路，“属下思慕尊上，情难自抑，可尊上说喜欢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