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侍寝”帝曦掐着他的下巴。
“对!”玄芾肯定道,“尊上总是对属下若即若离,好像一到时间就会打发属下走,属下不想离开,想侍寝,想一直留在尊上身边。”
帝曦似乎是真的不解,目光上上下下将玄芾打量了个彻底。她是知道自己有一张不错的脸的,也明白魔族有着漫长的寿命,所以有些人可能对伦理、对她老祖宗的年纪没有那么介怀,企图用情感手段来一步登天。这个问题在初次见青离时她就同他说得很清楚——她会许给他荣华来作为报酬,也会允许他在一段时间后离开。
眼前的少年一次又一次地说着想要留下,帝曦把这句话自动换为他想要尊荣地位、珍宝钱财。帝曦抬高玄芾的下巴,端详着他的神色,“急了?”
帝曦知道玄幽玄芾父子关系不睦,当初玄芾入宫也是为了和玄幽分庭抗礼,毕竟四位护法权势相当,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他们四个关系极好,玄幽只能选择通过借助她的权势来达到目标。而在南境时玄幽几次三番警告、阻碍玄芾,而眼下微服出行只剩东境,当初她只说让玄芾伴驾随行,眼见与父抗争的机会就要从眼前溜走,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是。”出巡之事最多再有一个月就要结束,玄芾知道自己之后可能没有办法再留在帝曦身边,想到帝曦偶尔对青离的例外,他知道自己需要这样一个契机留下。
“本尊今日没有兴致,改日你会如愿的。”帝曦抽回手,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玄芾,“但你犯了本尊的忌讳,不可不罚,出去跪着,好好想清楚。”
“属下领旨。”玄芾弓着身子退了出去,走到院子中间对着帝曦卧房门口跪了下去。
跟着帝曦出来的都是心思谨慎的人,即便看见了玄芾被罚跪,也鼻观口,口观心装作不知道,可心里都在猜测玄芾做错了什么才受到了责罚,也开始更加注意约束自己的言行避免被魔尊的余怒波及。
黯淡的光辉自苍穹倾洒而下,已然算是夜色浓重。帝曦从睡梦中惊醒,看着窗外黯淡的夜景,想到院中还跪着一个人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清冷的目光落在依旧跪的笔直的玄芾身上,“想清楚了吗?”
玄芾抬起头,女子的青丝垂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