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郎将转着酒盏说道:“四殿下已出击,太子殿下自当回敬,且直指要害。”
“说是四殿下染指了神都鳞卫,更给出了确凿证据,神都鳞卫的副统领供认不讳,太子门下的大臣皆指责四殿下恐有谋逆之心。”
姜望微微挑眉,“直接以谋逆问罪,这场反击倒是有力。”
何郎将说道:“神都鳞卫就算看起来像个摆设,毕竟是在很重要的位置上,说是陛下的禁军也不为过,很多的大臣都会让自家子嗣到鳞卫里镀金,这些事也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但有些东西是肯定不能去碰的。”
姜望说道:“太子的所谓证据,是确有其事,还是伪造?若不能将四殿下直接打死,他自己也难以脱身吧。”
何郎将说道:“据我得到的消息,四殿下确实染指了神都鳞卫,太子殿下给出的皆是铁证,并没有故意诬陷。”
姜望皱眉道:“四殿下应该也是清楚神都鳞卫的意义,他为何还要这么做?”
要说前面三司的事,是真的很凑巧,谁都没意识到其中的问题,那接着神都鳞卫的事,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就很难再说是意外,而是刻意了。
但姜望也一时想不通陈重锦的目的。
何郎将嘿嘿一笑,“你猜怎么着,三司的事是太子殿下提前请命,算是摆了四殿下一道,而四殿下也应该的确不知情,可神都鳞卫的事,是四殿下又摆了太子殿下一道。”
姜望好奇道:“怎么说?”
何郎将道:“我前面说了,神都鳞卫里有许多的大臣子嗣在镀金,那自然相互的阵营里都有,但因为前面四殿下藏拙,除了中立的,大多数人都倾向甚至就在太子的门下。”
“四殿下的阵营,一开始是没有多少人的,后来的更不会与神都鳞卫有牵扯,那么在神都鳞卫里的,当然就多是太子门下的大臣子嗣。”
“四殿下给出的解释,是他察觉到神都鳞卫里出了问题,可因为牵扯颇深,才以迂回的方式在调查,已得到许多确凿的罪证。”
“他完全是为大隋着想,为陛下着想。”
“并同时给出了他的确只是在调查而非染指神都鳞卫的证据。”
“甚至证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