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稍纵即逝的迟疑与迷茫仅仅持续了片刻,就在其主人强大的自我克制之下迅速消散无踪。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唯有广袤无垠的天地知晓这一瞬间他的脆弱。而除此之外,能够目睹到这短暂一幕的,就只剩下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两个人了。
其中一人道:“能确定就是他吗?”
被问的答:“八成是,你看往那边走的人,一看就是常年在行伍之间打拼,还有不错的内力,他在军队的地位不会低。能被这样的人以礼相待,非王公贵族不可。”
“内力不错?”先开口的那个人不敢苟同:“也就一般吧,杀伐气是很重,但论起内力远不如赵无极和平阳王,不过,比你我强就是了。”
“你把普通人和战神比?”见简悟松走远,另一个人才敢正常声音说话:“就朝廷平均水平来看,此人算是精锐了。行伍之人自有行伍之人的厉害之处,他内力或许不如卫小郡王,但若真打起来,小郡王未必能占到多少内力的便宜。”
先前那人若有所思,认同的点头,可想到自家那些破事,又略显担心地摇摇头:“先不说朝廷的人能否救出布堂主,他真的会替布堂主出手吗?”
“布堂主不是个会被轻易收买的人,也不会重复地淌进同一条污水沟里,布堂主既然选择了这位,就说明他认为这位有过人之处。”另一人顿了顿:“不过再看看也好。”
先前那人疑惑:“你的意思是”
“如果布堂主口中的‘九谏师父’是可靠之人,你我便拼一把,能救出布堂主最好;可如果布堂主又看错了眼,那我们两个‘外人’,又何必为一品堂的家事拼上性命呢?”第二个人着重强调了外人和家事两个词语,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布堂主对我有活命之恩,如今他被堂主囚禁在地牢里,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要去救他。”先前那人的语调沉沉的,听着有些低落:“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