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这个皇帝,就是个笑话,我跟汉献帝确实差不了多少了,因此这个时候你们来问我怎么想,有些荒诞可笑。
我还能怎么想?反正归顺大宋也比现在差不到哪去,说不定大宋还会看见我前嫡母耶律南仙和生母贤妃的份上,封我一个闲散王爷,还能在大宋逍遥过日子,总强过被你们拿捏。”
任得敬没想到夏仁宗在这个时候突然翻脸,直接戳穿了双方最后一层窗户纸。
原本这层窗户纸若不戳穿,大家表面上还能维持君臣之礼,一旦戳穿,便迫使任得敬实际掌控整个西夏,动用他的权力来应对金国的威胁。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夏仁宗听到完颜亮的要求后,已然怒不可遏。他认为西夏如同案板上的一块肉,任人拿捏,要么受制于金国,要么受制于大宋,唯独西夏自身无法自主。
这种憋屈感令他难以忍受,加之国丈一直不见踪影,那位信誓旦旦的赵公子也未露面,此刻他心中一片茫然,不知何去何从。盛怒之下,他索性撕破脸皮,倒要看看撕破脸后又会如何?
任得敬目光如炬地盯着夏仁宗,忽然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说道:“陛下真是的,这种时候还开这样的玩笑。”任得聪和任得恭二人也随之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夏仁宗没笑,一张脸跟猪肝似的,他都掀了桌子撕破了脸,可任得敬却不让他撕破脸,只把他的话当作笑话来解释。
因为这个时候任得敬不想跟皇帝翻脸,他还需要这个小皇帝来当傀儡,这样他进退才有余地。
如果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一来他控制不了局面,还没有完全掌控西夏的朝野政局,包括军队。
二来他冲到最前面,这回旋的余地就太少了,还是让一个人在前面顶缸为好。
何况他这个时候要跟西夏皇帝翻脸,必将被天下人唾骂,他可不愿意背上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头。
随后他笑容骤敛,对夏仁宗正色道:“咱们就不要再开玩笑了,金国提出的这一要求实在不合常理,毕竟没有替他人做嫁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