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看完,刘泊斟酌道:“兹事体大,要谨慎论证才能决断是否施行。”
房俊点头:“这是自然,由古至今,治理江水、河水都是难如登天之事,绝无可能一蹴而就,更不可急功近利,方案就放在这里,中书令可与工部仔细研讨、推演,至于是否施行,不归我管。”接下来,诸人又提出各种问题,商议解决,若无统一之意见,便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末了,刘泊轻咳一声,道:“还有一事,我着实不知如何应对,还请诸位同僚帮着参谋参谋。”房俊喝了口茶水,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不满道:“眼瞅着晌午了,早起未能及时用膳,又灌了一肚子茶水,此刻腹如雷鸣、饥饿难耐,不如现在散去,有什么事明日再议不迟。”
刘泊忙道:“事情重大,不能耽搁!”
房俊奇道:“你这中书令也是奇怪,既然有重要政务为何不早早拿出,大家集思广益?现在各个神疲力乏、精神恹恹,哪有那么多精力去思考重要之事?”
刘泊赶紧将事情说了,否则再被房俊胡搅蛮缠下去,指不定就黄了……
“沉婕妤怀有身孕,此乃皇家之大喜,陛下感念其为皇家传宗接代、贡献极大,故而欲晋为昭仪,询问我之意见。”
诸人神色凝重。
崔敦礼问道:“不知中书令如何答复陛下?”
刘泊叹气道:“陛下言之有理,且意志坚决,我不能拒绝。”
“也就是说中书令已经答允陛下了?”
刘泊颔首:“正是。”
崔敦礼奇道:“此事乃天家私事,本不是臣子可以置喙,且既然中书令已经答允,那就该由中书令您起草晋升昭仪之诏书,又何以来征询吾等意见?与我等无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