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过日子,不年不节买这些布能吃还是能喝?”沈玲率先发难。
沈父则问出一个致命的问题:“你哪儿来的钱?前两天你妈妈想给妹妹做件新衣裳出门子,你有钱咋不借我们应应急?”
沈明风刚要应声,沈容娇娇已经开口了:“我就是看这布不要票,才买了点儿。我们需不需添衣裳,爹你心里没数?再说你啥时候要给沈玲做新衣裳,没听你念叨过呀。”
这叫买了点儿?
沈玲伸手就想抱布料,被沈容娇不留情的挤到了一边:“明风,你把东西抱咱们屋里去。咱们不该谁不欠谁,想买啥买啥,谁也管不着。”
沈容娇这个态度,恨的沈玲和大房牙根疼。继母干瞪眼没办法,她只能老招数地往地上一坐开始干嚎。
口口声声的不孝、眼里没她等话沈容娇都能替她说出口,还能保证顺序不出错。
总算在继母的干嚎之中把东西搬回家。
沈容娇摇头制止想说些什么的沈明风,示意他隔墙有耳后,洗把脸大口大口吃着包子。
院里时时有人走动,沈容娇玩儿心大起,提高声音问:“明风,早起走的时候,不是说沈玲跟张为两个要领结婚证吗,他们去公社了没?要是没去公社领结婚证,是不是摆酒了,中午张为摆了几桌,叫你坐桌了没?”
要看沈玲笑话的心思昭然若揭。
沈明风的声音没刻意提高,但也没怎么压低,院子里的有心人肯定能听见:“一开始张为不同意领结婚证,后来爹请大队长评理,听说没到中午就把结婚证领回来了。”
那两祸害把结婚证领了就行,沈容娇相信自己只等着看戏就好。
想想自己穿成球状在校园里走来走去,沈容娇无比怀念后来的羽绒服。
上辈子最先出的好像是太空棉服,然后才是羽绒服,但沈容娇都是在这些东西烂大街之后才买得起,那种辛酸她不愿意再尝试一遍。
为了成为第一批拥有羽绒服的人,沈容娇在院子里终于没有人走动之后,把自己挣的钱拿出来细数。
换鸡蛋挣了两块,头花加上发圈一共卖出六十七块钱,买东西花了九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