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颈侧,是清浅的爱抚,又很难说里面并没有不含情欲的渴求,因为衣衫裸露处的吻从古至今都带着暧昧不明的意味,有着东方的含蓄,却又是难以忽视的隐晦的渴望。
容蔺和并没有用力,是交颈的姿态,无声又缱绻。
像是水面上绽放的点点绯色的烟火,迟瑜想缩脖子,却发现动弹不得,明明是轻柔的力度,她却只能被禁锢在他怀里,任他在最敏感的脖颈处作乱。
每落下一吻她的脖颈就如被稀释的盐水蛰了一样,细细微微却又铺天盖地的刺痛和贪婪,余韵则是彻底的不满足。
半晌,容蔺和从贴在她柔软颈侧的唇边溢出温和的话语,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微乱,话却依旧平和:“困就睡吧,等人来了,我会喊你的。”
这怎么能睡着?
如果是一只恶狼喘着粗气垂涎地舔舐着他的猎物的脆弱脖颈,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下口咔嚓咬一口,然后狼吞虎咽地吞吃,猎物怎么能睡得着?
但迟瑜知道她根本就挣脱不了,表情温温柔柔清清冷冷实则贪心至极地想要永远把她困在她的怀里。
迟瑜不动声色地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她腰间的手贴的更紧了,看似宽松自由的拥揽姿态,实则是密不透风的困囿。
迟瑜面无表情地蹙了蹙眉间,开始思考一些不得不面对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