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不用你管,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你恨我?”
“我不知道,你走啊啊!”
上官冥的神情忽然激动起来,扔出一个酒坛子砸碎在他脚边,内心恨彷徨无措。
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恨面前这个男人,毕竟是自己的母后有错在先,他只不过是报仇罢了。
他该恨谁?最可悲的是,他的母后死了,他却连能恨的人都没有,连个发泄的口子都找不到。
上官子墨隐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
“你给我立的衣冠冢,我见到了。”
上官冥手上的动作一顿,“无聊时随手立的而已,待会儿我便命人铲平了。”
上官子墨突然背过身去,解开了外袍以及里面穿着的亵衣。
他整个背上满是狰狞的疤痕,一条条像是丑陋无比的蜈蚣。
“你为何会这样?”上官冥的酒意顿时醒了几分,有些错愕与心疼。
这么多的伤疤,他当时得多疼啊!
“是母后?”
上官子墨转过身,点了点头。
“是。你母后派人对我下了死手,跟着我的仆人无一幸免。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重伤落水,竟遇到了洛谷老人。
是他老人家花了几年的时间,才将我这条命从阎王手里夺了回来。
无论你恨我与否,这个仇我是定然要报的。现在苏玉雪已死,我与她的恩怨就此了结。你若是想要报仇,尽管放马过来。”
说完,他便将衣服重新穿上,准备离开。
末了,他微微侧身,说了一句:“你若是不想你西玄的那位朋友丧命,最好振作起来。”
“谁?是泽吗?”
上官子墨没搭理他,径直走了。
上官冥顿时心慌不已,“冷锋,快去查,看看泽有没有回西玄?”
“是,主子。”
看着埋汰的自己与狼藉的地面,他面色一沉,泽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的。
简单梳洗一番后,上官冥被叫到了养心殿,说是父王要见他。
“父王。”
南陵国君面色蜡黄,斜靠在软榻上,朝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