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骑术了得的姑娘心中满生诧然。姑娘素知这匹高头骏马雪宝一直是神骏矫矫,灵气逼人,除了她自己之外,从未允许其他任何人上过马鞍,连姑娘的贴己家人也不例外。姑娘这番竟突失她自己最为喜爱的宝马,心下积怒,但又不禁对那位缘悭一面的白净少年暗生佩服。
阳阳母亲见市集上的场面突生变故,内心料想道,“这位姑娘痛失一匹宝马固然是伤心事一桩,但她的家里定然是不缺钱财的。这枚纯银镯子于姑娘不过只是一枚好玩的首饰而已。但是,于阳阳与我的生活却是雪中送炭,天外飞来。而且,原本就是姑娘她自己仗义疏财,又不是我向她强要的东西。”当下,阳阳母亲便已经铁了心,不愿主动提出归还这枚纯银镯子,手中也更加不自觉地将其加力攥紧。
那姑娘哪里会看不出阳阳母亲心中所想,不禁内心哑然苦笑,对着阳阳母亲道:
“我既已经把这枚银镯子给了你,又焉有拿回来的道理。”更添一句嘱咐声,“阿娘,你们自己好好收着罢。”当即便自行大步离去。
那阳阳母亲千恩万谢,兀自摸着这枚纯银镯子出神。她摸着摸着,竟觉纯银镯子的内里有些许几行的横亘凸起,又将其翻侧过来一瞧,只见纯银镯子的内里竟用瘦劲有神的瘦金体字镌刻了俩字——凤玉。阳阳母亲喃喃地念出这俩字,心里思索道,“‘凤玉’看来这应当是那位姑娘的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