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开始,白净少年凭借着对那鸾鸟的一腔忿然而跨鞍上马,但是他从小自泰冒山而居,对于所谓的“骑乘之术”则是一窍不通,是以一直受制于高头骏马雪宝,在那马背上颠驮不下。白净少年心里暗道,“先前那只鸾鸟恐怕根本还没飞到这么远。”如此倒也起了心,想看看这雪宝究竟是要奔向何处。
过得不多时,高头骏马雪宝已然奔到了一处大门紧闭的大宅院跟前。但见雪宝却是毫不停蹄,对着那宅院大门旁边颇高的院墙凭空一跃,纵身而起,轻轻松松地便驮了白净少年进得大宅院之内。白净少年心下不禁慨叹,如此神骏异常的灵物竟然耽搁在都广野此间。
那雪宝马不停蹄,直向宅院后方一处偌大的后庭奔去。他更是一路奔至那后庭的中心之处,方才停下了马蹄脚步,使白净少年有机会得以下鞍。
只见那宅院后庭的中心之处安有一个大型马厩,其用低矮的围栏分成了几个马厩小隔间。马厩内里尚余两匹精壮的大马儿,正自十分闲适地吃食。整个大宅院的景派柳绿花红,建筑古色古香,小径弯转曲回,看得出这家大宅院的主人不仅仅是识马懂马之人,也对宅院本身的修葺装点颇是下了一番功夫。
到得此时此地,白净少年方才看出这匹高头骏马雪宝原来是中途绕了道,奔回了家。
忽然,白净少年听见后庭的门廊之内似乎有人在讲话。当下,他便轻轻闪身,进得门廊,藏在了讲话那人的向背之处。
只听那人正在狠狠地讲道:
“鸾鸟要是追不回来,今晚我就把你们一并下锅,烧来吃个干净!”
“咕咕——嘎嘎——咕咕——嘎嘎——”
只见讲话那人坐于一把藤椅之中,正好面对着门廊的一面琉璃窗台。而那面琉璃窗台之上,竟然搁有三只一式一样的金丝楠木鸟笼。只见中间的那只金丝楠木鸟笼的笼门大大地敞开着,笼内也是鸟影无踪。而另外一左一右的两只金丝楠木鸟笼的笼内杆上,正分别站着两只轻巧灵活的小鸟。他们一边在“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