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心中更是大惊,暗暗觉得韩惊戈此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不简单,仅仅从口音的细小差距上,就开始怀疑陈扬,而且正因为口音细小的差距,进而对陈扬开始了暗中的观察,这个人的心机到底有多深,实在是有些可怕
“韩惊戈自打进了暗影司,有过多次被外派的经历,可以说足迹遍布了大半个大晋疆土很凑巧的是,那陈扬吃醉酒后,不小心说的几句方言俚语,韩惊戈却是听过别人说过,也明白什么意思”
韩惊戈刻意的做了一个回忆的神色,这才又道:“在韩某的记忆中,只有靠近漳水岸的那几个城池的人,有这样的口音俚语”
“反正在京都暗影司所有人眼中,韩某人已然是个废人了,本就可有可无,所以,我便称病请了旬月的假,然后一个人,偷偷地离开了京都,去了一趟漳水岸边的城池——旧漳!”
苏凌听着,神情越发的难看和阴沉起来。
“我在旧漳暗自调查了陈扬的身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遗憾,我终是找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当时陈扬坐牢头儿时,手下一个差役的表亲从他的口中,我知道了一切真相”
韩惊戈说着,淡淡的看着苏凌,似乎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苏凌却可以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深深掩藏的灼灼之色。
“于是,我顺藤摸瓜,知道了所谓姚燧,就是当年旧漳死牢的牢头儿,而且似乎跟苏督领之间,还有着不可为外人道哉的联系”
韩惊戈刚说到这里,却见苏凌蓦地抬起巴掌,“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几之上。
“咔嚓”一声,那桌几的一条腿瞬间被苏凌的掌力震断。
韩惊戈神情一变,不再继续往下说。
“韩惊戈!你调查我!谁给你的权利和胆子!你想死么!”苏凌神色冰冷,灼灼的盯着韩惊戈,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
韩惊戈闻言,顿时惊出一头的冷汗,汗珠顺着额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顾不得擦拭,慌忙站起,单膝跪在苏凌近前,惶恐道:“韩惊戈不敢!绝对不敢调查苏督领啊,韩某只是无意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