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道子并不否认殷仲堪举荐之事,瞪着桓玄道:“确实是殷仲堪举荐于你,这有什么不好?本王觉得是好事,这是朝廷对你桓氏的恩典,殷仲堪是一片好意,这有什么不对?再者,殷仲堪掌控荆州又有什么不好?他是荆州刺史,难道不该掌控荆州军政?却要受你桓氏钳制?”
桓玄苦笑道:“会稽王,朝廷的恩典自然是好的,但是殷仲堪的居心却非是为了我桓氏着想。会稽王难道忘了殷仲堪之前所为?他起荆州之兵助力王恭生乱,差点毁了我大晋社稷。虽然其后撤兵,悬崖勒马,但那是局势被迫,不得不如此。我不知道朝廷为何对他如此纵容,莫非以为他当真改过自新,故而不予追究了么?其实,殷仲堪退兵之后,得意洋洋。到处宣称,朝廷拿他无可奈何,王爷不但不敢动他,还要对他以礼相待云云。他说,他本可以破了京城,是王爷百般求肯,朝廷答应了他的条件,他才选择了退兵云云。他还大肆宣扬先帝之死是被人谋害,将矛头直指……直指某些人弑君篡权。说的那些话,我等都听不下去。”
司马道子眉头竖起,脸上怒气集聚,沉声道:“他当真这么说的么?我怎不知?”
桓玄举手向天道:“我以我桓氏祖先名义发誓,句句是真,绝无虚言。他喜欢召集宴饮聚会,我便是他座上之宾。他知道我桓氏在荆州的影响力甚大,故而任何酒宴聚会都会邀请我出席,以壮他声势。这些都是他酒醉之后说出的话。参与之人个个敢怒不敢言,只得忍受他的胡言乱语。”
司马道子微微点头,冷冷道:“可是,据本王所知,当初之事,你似乎也参与其中。听闻你和他称兄道弟,相处甚欢。去年荆州豫州兵马生乱之时,有人看见你跟随他们一起率军进攻江州,为他出谋划策。还有人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