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道子也明白自己的声望低落,众人对自己不满。但越是如此,便越是要压制他们。除了抓捕杀死那些敢于挑战自己议论自己的家伙之外,在形式上要更加的让自己高高在上。在朝堂宝座之下设置坐席,接受群臣的行礼便是形式的一种。
在过去几个月里,司马道子拼尽全力稳住了局面。就像眼前朝堂上站的这些人一样,他们都已经成了唯唯诺诺顺从的羔羊了。没有人敢质疑司马道子,也没有人挑战司马道子的权威了。
当然,在这种时候,也没有人能够为司马道子分忧。因为朝堂上的这些家伙,固然有的是名门大族子弟,出身显赫之极,但一个个都是无能之辈。
“诸位同僚,情况你们已经知道了吧。逆贼桓玄的兵马已经抵达姑塾以西五十里,正在以每日万余兵马的速度聚集。今日相王召集诸位前来商议对策,各位当各抒己见,集思广益,拿出对策来。”王绪站在众人面前开口道。
群臣雅雀无声,所有人都呆呆的站着,没有人说话。这帮人平素喝酒辩论,谈玄狡辩的时候个个口若悬河。谈论风月药酒之事更是一个个眉飞色舞。但此刻,要他们拿主意的时候,却一个个像是吃了哑巴药一般。
“诸位,军情紧急,情况危急,干系到社稷安危,我等生死之事,可不能都不说话啊。”王绪沉声道。
一名官员咳嗽一声开口道:“相王坐镇,我等有什么好担心的?相王拿主意便是,我等自当遵从。相王神威,必能逢凶化吉。我等谨遵相王之命便是。”
众官员纷纷点头,嗡嗡说道:“正是正是,相王算无遗策,英明神武,我等拙见便不必说了。听相王之命便是。”
王绪苦笑一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司马道子。心道:“瞧瞧这些人,你把那些有能力的都杀了,剩下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关键时候,没有一个能顶用的。阿谀奉承可不能拒敌啊。”
“相王,我等有些不明白。那李徽的兵马不是在前面挡着吗?怎么会让桓玄的兵马过来了?莫非李徽背叛了朝廷,背叛了相王?和桓玄沆瀣一气了么?”一名年老的官员沉声问道。
王绪道:“陈大人,这件事尚不清楚内情,朝廷已经派使前往询问,责令李徽全力阻截。不可先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