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道子面色难看之极,赫然站起身来,大声道:“事到如今,你们抱怨这些作甚?本王是要问你们有无对策。面对如此情形,当如何应对。陈大人,之前你对本王这么做可是满口赞扬的,怎地此刻却又是一番说辞?你是在给本王论罪么?”
那年老官员忙道:“不敢不敢。老朽只是论事。看来李徽奸诈,欺骗了朝廷。老朽绝无问责相王之意。”
司马道子不再理他,这老者是安阳陈氏大族族主,年纪大了,脑子有些昏聩也是有的。倒是很配合自己,倒也不必跟他计较。
“诸位都是因人成事者,问你们对策,怕是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本王同仲业已经商议了一些对策,今日召集诸位前来,便是宣布这些对策,诸位照办便是。”司马道子沉声说道。
所谓因人成事者,便是指着鼻子骂这些人没本事,只会依附于人。这样的话绝对是冒犯,但堂上众人不怒反喜,心中均想:还好不要逼着我们出主意,否则出了差错,岂不是要归咎于我们。
“仲业,你告知他们吧。”司马道子对王绪道。
王绪躬身点头,转向众人道:“诸位,王爷拟定了御敌之策,我代为宣布,诸位务必执行。其一,军事部署之上,即日起命司马允之和司马休之率姑塾七万大军出击。趁着桓玄兵马立足未稳,尚未完全聚集,攻他个出其不意。司马允之,朝廷不日将下旨,授你继谯王之爵,加车骑大将军并江州刺史之职。另加司马休之平西将军,荆州刺史。此番你二人领军出战,务必建功,不负朝廷之恩,不负相王之托。”
司马允之和司马休之闻言,忙上前叩拜谢恩。他们心里其实都明白,加爵升官是为了让他们去拼命。不过,此刻情形,便是不拼命也不成了。
司马道子对二人道:“二位乃谯王之子,谯王一脉,公忠体国,忠烈满门。你二位长兄尚之次兄恢之都死于桓玄之手。国仇家恨,岂能不报?本王给你们报仇的机会。朝会散后,便回姑塾,整军出击。宜早不宜迟,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司马允之和司马休之齐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