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心善,春娅姐姐也是命苦,原以为到芳华阁成了大丫鬟会松快些,谁承想······”青桃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把妆匣里那个碧玉簪拿出来,找个机会给到春娅手中。”
“是。”青桃应道。
柔姨娘笑了笑,又绣起兰花来。
总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的沈霁初,这几日气色养得极好,只每日喝药,着实难熬。
一口气喝完药,她把瓷碗放在桌上,整个人好似失了魂,动也不动。
栖月见状,忙把蜜饯塞进沈霁初口中,心中纳罕自家姑娘好似高烧过后来开怕起苦来。
对此,沈霁初哪怕知道也无力辩驳,顶多装装样子,嘴上说她不怕苦。
还是‘季初’时,她身体向来很好,别家父母追在自家小孩身后喂药的事情,从未发生在她身上过,最多最多,也只是吃个药丸,囫囵吞枣似的咽下去也无甚可怕。
谁曾想换了个身体,成了个药罐子。
“侯府可有再送信过来?”沈霁初问。
她可是还惦念叫沈渊白查的那两件事,尤其是谢鸣岐,只过了五年的时间,她却是越发看不透他了。
“二公子尚未送信过来,许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也说不定。”
沈渊白确实被绊住了脚,他没想到谢鸣岐竟然如此敏锐,他还尚未查出什么便阻碍重重。
截止到目前,有关谢鸣岐的一切都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操控着,好似一棵树上分出了无数枝丫,一不小心便会被迷惑走入歧途。
看来谢家对于谢鸣岐相当重视,哪怕如今谢家如此低调,实力也不容小觑。至于为什么不是谢鸣岐自己布下的迷魂阵,原因仅仅在于他不信谢鸣岐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会有如此恐怖的力量。不然,怕是皇室早容不下谢家。
透过窗户看街上车水马龙,沈渊白静静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蕴青打开房门,只喊了声‘表少爷’,声音便戛然而止。
沈渊白朝来人看去——江珏和谢鸣岐并肩而立。
他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