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听说你学业繁忙,没想到还有时间请表哥来这湫月楼喝酒。正好慎与和我在一处,不如今日我们三人聚聚如何?”
谢鸣岐长身玉立,脸上神色淡淡。
虽然计划又泡汤了大半,沈渊白却并未露出失望之色。
他露出温润笑意,“自然是好,饭菜已经备好,表哥、谢少卿,请入座。”
酒过三巡,三人皆有了醉意。
江珏一喝酒话就止不住,“表弟啊,你这酒量属实不如表哥,行表哥不愧是出身行伍之人,别人小酌一杯,他小酌一坛,那叫一个爽快!
可惜啊可惜,太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要是他在京都,知道表妹受了委屈非得打到康王府把表妹接回来!”
“渊白的错,没能替妹妹撑腰,护她周全。”沈渊白知道江珏这是不满他们沈家任由外头流言纷飞,却没有任何表示。
外人不知道的是,他刚把妹妹中毒之事告诉父母亲时,父亲大发雷霆,恨不得直接冲到金銮殿向皇帝讨个说法。
母亲更是夜夜难以入睡,看着清减了不少,要不是和妹妹暗中一直有书信往来,难以安眠的可能就是康王府那些人了。
谢鸣岐忽地开口道:“沈二公子此言差矣,宣阳侯疼爱幼女人尽皆知,想必是有了应对之法,才做出此等姿态。”
他顿了下,抬眼看向沈渊白,目光凌冽,“只是不知查到在下身上是何缘由?”
沈渊白一愣,他没想到谢鸣岐竟如此直接。
“不知谢大人此言何意?”
江珏此时头脑清醒了些,却看不懂眼下的情形。
他也没睡着啊?怎么好似漏掉了什么?
谢鸣岐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瓷白酒杯,凛冽的气势丝毫不减,嘴角牵起意味不明的弧度,“你我心知肚明,再假装不知就无甚意思了。”
两人视线交锋的瞬间,好似千军万马奔腾相交。
“那个,你们在说啥呢?我怎的听不懂?”江珏挠挠头,对于自己的格格不入分外不满。
沈渊白率先收回视线,心中却知谢鸣岐这条线只能作废。他今日邀请江家表哥本就是为了打听谢鸣岐的事,谢鸣岐不仅知道还跟着一起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