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月只觉奇怪,便也跟着看过去。
沈霁初忽地开口问栖月:“栖月,你看我像不像这池子里的鱼?身陷囹圄,不知何时才能解脱。”
栖月大惊。
她眼里的姑娘除了嫁进康王府后得知云姨娘也在府里时,以泪洗面了几日,以至郁结于心,高烧三日,病好之后越发坚强果敢。
她和卫嬷嬷都觉得姑娘经此一难比之从前成长了不少,却没想到姑娘又说出了自怜自艾的话,可再一想,这也是事实。
若姑娘不能从这囹圄之中解脱出来,便要在这个内宅困守磋磨一辈子。
可姑娘不是已经在施行破解之法了?为何······?
栖月一头雾水。
“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奴婢不知道的事情,导致姑娘太过忧心?”栖月回想近几日沈霁初的行事,只能这般猜测道。
沈霁初的视线缓缓上移,池子的对面是一座假山,假山之上怪石嶙峋。
她声音压低了些,“我如今怕是要和康王府彻底对上,连同身后的宣阳侯府,你是我的大丫鬟,之后需要你做的事怕是只多不少。”
栖月并未感到意外。
这一点,在沈霁初下令让她不要留手揍世子时,栖月便已经意识到了。
“你只需记着,少问多看,我吩咐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有自己的主张,同时,这其中不乏危险之事,你得护好自己的性命。”
栖月认真听完,刚想跪下领命,却被扶住。
“不必多礼,回落星斋。”
转身之前,眼尾轻扫了眼池面,此时已经无波无澜,偶有飞虫轻点水面,泛起一圈涟漪。
假山的后面,沧澜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地面,对于主子的偷听行径不发表任何看法。
他们和康王府世子妃和她的婢女隔着一个池子,这个距离普通人怕是听不到什么,可他们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甚至知道世子妃身边的婢女会武,特意敛了鼻息。
因此对方发现不了他们,他们却能听清楚对方交谈的内容。
待两人走后,沧澜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跟在谢鸣岐身后走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