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岐淡淡睨了他一眼,不想多说一个字,“蠢。”
沧澜不服气却也只能忍着,他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一段时间,还是要赶紧离开,以免旁人说闲话才是。
康王世子好似脑袋里进了水,最喜在后宅待着,不然他们也不会碰到世子妃!
出了康王府,谢鸣岐坐上马车。
“公子,可否告知属下蠢在何处?”
若是不弄清楚这个问题,他今日睡不着觉。
谢鸣岐早就习惯了沧澜的一根筋,阖眸缓声道:“近日关于康王世子的流言蜚语,你如何看?”
沧澜认真想了想,隔着车帘回话道:“康王世子行事太过招摇,若能低调些,也不会闹到此等地步。”
“为何不觉得有沈霁初在背后推波助澜?”谢鸣岐问。
沧澜下意识反驳,“世子妃贤良淑德,还亲自为康王世子纳了妾,怎会容不下云姨娘?”
这时他忽地意识到了不对。
沈霁初若当真贤良淑德,怎会说出池边那一番话?
“公子的意思是?”
谢鸣岐睁开双眼,眼底满是玩味。
“流言一事是沈霁初一手造就,为叫人看清康王世子如何背信弃义,也是为搅得康王府后宅不得安生。那沈家便有机会把沈霁初从康王府接回。”
“可那是圣上赐婚,如何能解?”沧澜不明所以。
“依我看来,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推翻了它。”谢鸣岐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眼底的锋芒呼之欲出。
推翻了它?它是谁?这后宅?还是······柏氏天下?
沧澜眼皮微颤,面皮一僵,不敢再出声。
这要是叫旁人听到,不得给他家公子安上个意图谋反的罪名?
“最近多多留意康王府是否还有新的流言传出。”
方才的锋芒毕露好似只是昙花一现,谢鸣岐重新闭了眼,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