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这样,从柳潇湘那个贱人到云枝这个狐媚子,不把事情闹大,他就视若无睹,好似看不见一般,可他看不见,我看着膈应!”
沈霁初心中暗道康王哪里训斥的是你?分明是我才对。要不是流言尚未平息,康王爷那手指头或该能指到我鼻子上。
“郡主不怪我替你出这主意损了康王府的名声?”
朝阳郡主嗤笑一声,“还有什么名声?他们一开始不修己身,不当回事,现在又觉得都是旁人的错,你能忍气吞声,我却不能!”
“想我父亲当年因替皇伯父挡了一刀,生命垂危,我母亲衣不解带、夙兴夜寐地照顾父亲,结果还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沈霁初眉心一动,康王为皇帝挡过刀的事,她从未听人说过。
她附和道:“记得小时候我见过康王妃,是个极温柔的人。听母亲说康王妃是因病逝世,当真是天妒红颜。”
朝阳郡主眉间染上一抹忧愁和眷恋,她趴在桌上,低声喃喃道:“父王和母后虽不说情深义重,缱绻绵长,却也是相敬如宾,恩爱有加,为何会有人说母后的死是父王所为······”
“郡主!”沈霁初眉心一跳,低声制止道,“这等话万不能随意说出口。”
朝阳郡主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忽然抬起头看向沈霁初,“嫂嫂觉得谢鸣岐此人如何?”
沈霁初嘴角抽动一下,她虽装模作样地制止了郡主大逆不道的话语,却也对康王妃的死因很感兴趣,谁知道郡主已经开始想心上人了。
她含糊道:“不都说谢家这一辈中,除了谢家那位天妒英才的长房长子,唯他独树一帜吗?郡主的眼光自是不错的。”
“什么我的眼光?!”朝阳郡主瞪大眼睛,面上好似飞了两朵云霞,原先的沮丧顷刻间一扫而空,“嫂嫂莫要胡说,本郡主只是觉得······谢慎与长得好看······”
这话却让沈霁初再次想歪,她皱着眉,“你若不想嫁他,难不成让他做面首?这怕是······不成吧?”
“······”朝阳郡主面上的羞意渐渐淡去,她剜了沈霁初一眼,“为老不尊!”
之后快步离开,又恢复了从前那般富有生气的模样。
沈霁初却愣在原地